在红阳厂小学那片老旧的教学楼里,曾经有个音乐老师姓桐,大家都叫她桐老师。那是2007年到2013年间的事了,她教过的小学生如今都长大成人,可提起她,没人会露出怀念的神情,反而个个皱眉,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厌恶。桐老师长得挺标致,嗓子也好,弹得一手不错的钢琴,可她的脾气却像深秋的寒风,冷得刺骨。她对学生刻薄得要命,尤其是那些嗓子不好的孩子,动不动就罚站、训斥,甚至拿教鞭敲桌子,敲得“砰砰”响,吓得孩子们大气不敢出。那几年,她在学校里风光得很,谁也不知道,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早晚会招来点什么。
时间转到2025年,桐老师早就离开了红阳厂小学,听说她在城里开了个小琴行,日子过得还算滋润。可就在这一年的初春,她的生活开始不对劲了。那是个阴冷的晚上,她独自在家,琴行的灯泡忽明忽暗,窗外风声呜咽,像有人在低声哭嚎。桐老师正坐在沙发上翻手机,突然觉得胳肢窝一阵刺痒,像有根羽毛轻轻扫过。她咯咯一笑,伸手挠了挠,没当回事。可那痒感没停,反而越来越厉害,像有无数只小手在她胳肢窝里抓挠,痒得她坐不住了。她站起来,扭着身子,双手使劲抠着腋下,指甲都挠红了皮肤,可那痒意就像钻进了骨头缝里,怎么也赶不走。
“谁啊?别闹了!”她嘀咕着,声音里带点恼怒,以为自己是太累了,产生了幻觉。她走到镜子前,掀起衣服一看,胳肢窝红彤彤的,像是被什么东西挠出了细密的抓痕。她皱起眉,心里一阵发毛,可她是个硬脾气,死活不信邪,骂了一句:“见鬼了!”便转身去睡觉。
可这只是个开始。第二天早上,桐老师醒来时,发现床单湿了一大片,黄黄的尿渍散发着刺鼻的骚味。她愣住了,低头一看,自己睡裤上全是污渍,黏糊糊地贴在大腿上。她尖叫一声跳下床,手忙脚乱地冲进浴室,可刚打开水龙头,那股痒意又来了。这次更猛烈,像有一群小鬼在她胳肢窝里跳舞,尖利的指甲在她皮肤上刮来刮去。她忍不住哈哈大笑,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,可笑声里夹着痛苦,她一边挠一边喊:“停下!停下!”可那痒感像长了眼睛,挠得她双腿发软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紧接着,她感觉下身一热,又尿了,裤子湿透了,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浴室里回荡。她低头一看,瓷砖上满是黄色的水渍,恶心得她干呕了好几声。
从那天起,桐老师的生活彻底变了样。她不敢出门,因为那痒意随时会来,像个阴魂不散的恶鬼。她试过穿厚衣服,可没用,那鬼东西像是能穿透一切,直钻她最怕痒的地方。她试过吃药,可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,只说她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。她甚至找了个道士来看,那道士拿着一把桃木剑在她家转了一圈,脸色发白地说:“你惹了不该惹的东西,它缠上你了。”桐老师气得摔了门,可心里却越来越慌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她的胳肢窝变得越来越敏感,随便一阵风吹过,她就得夹紧胳膊,咬着牙忍住笑意。可那鬼东西越来越猖狂,有时半夜把她挠醒,她躺在床上扭来扭去,手指抠着腋下,挠得皮都破了,血丝混着汗水淌下来,黏糊糊的。她笑得喘不上气,声音沙哑,像个疯子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可最让她崩溃的,是她开始大小便失禁。那痒意一上来,她就控制不住自己,尿液顺着腿淌下来,有时还夹着屎臭味,裙子上、裤子上满是污渍。她换衣服都换不过来,家里一股恶臭,邻居们开始敲门抱怨,她只能躲在屋里,抱着自己瑟瑟发抖。
有一次,她实在受不了了,跑去琴行想找点事分散注意力。可刚坐下弹了两句,手指还没离开琴键,那痒意又来了。她猛地夹住胳膊,咯咯笑着,整个人从琴凳上摔下来。她在地上打滚,手指死命挠着腋下,笑声尖利得像鬼哭。几个路过的学生探头一看,见她裙子湿透了,裤腿上全是黄褐色的污渍,吓得尖叫着跑开。桐老师爬起来,头发散乱,脸上全是汗水和泪水,她冲着空气大喊:“你到底是谁!我哪得罪你了!”可没人回答,只有那痒意像在嘲笑她,钻得更深了。
她开始怀疑,这一切跟红阳厂小学有关。她想起那些被她罚站的孩子,那些被她骂得哭鼻子的学生。她记得有个小女孩,嗓子不好,每次唱歌都跑调,她当着全班的面嘲笑她,还让她站到教室门口罚站一节课。那女孩哭得满脸通红,低声说:“老师,你会有报应的。”当时桐老师只当是个笑话,可现在,她越想越觉得不对。那女孩后来怎么样了?她记不清了,可那句话却像根刺,扎在她心底。
到了夏天,桐老师的日子更没法过了。她不敢开空调,因为冷风一吹,胳肢窝就痒得要命。她只能穿着薄薄的睡衣,坐在家里,窗户紧闭,汗水顺着脸淌下来,腋下湿漉漉的,像个蒸笼里的包子。那鬼东西似乎更喜欢这样的环境,每天变着法子折磨她。有时她坐在沙发上,那痒意突然袭来,她猛地跳起来,手忙脚乱地挠着,笑得前仰后合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下一秒,她裤子一湿,尿液淌到地板上,屎臭味扑鼻而来。她尖叫着跑去换衣服,可刚换上干净的裙子,又是一阵痒,她又笑又哭,双腿一软,瘫在地上,裙子上又是一片狼藉。
她的模样越来越不堪,头发油腻腻地贴在脸上,衣服上全是污渍,家里一股恶臭,连她自己都受不了。她试过搬家,可那鬼东西像是长在她身上,走到哪跟到哪。她试过求饶,跪在地上对着空气磕头,可那痒意只会更猛烈,像在惩罚她的软弱。她的胳肢窝已经挠得不成样子,皮肤破溃,渗着血水,可越破,那地方越敏感,随便一碰她就得笑得喘不上气,然后失禁,满地狼藉。
到了最后,桐老师彻底疯了。她不再出门,整天窝在家里,身上裹着脏兮兮的毯子,嘴里念叨着:“别挠了,别挠了……”可那鬼东西没停过。她坐在角落里,瘦得皮包骨,眼睛浑浊,胳肢窝红肿得像烂肉,手指还在那抓挠,抓得血肉模糊。她的裙子上、裤子上、地板上,到处是污渍,屎尿混着汗臭,整间屋子像个垃圾场。她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,只知道那痒意永远不会停,她只能笑着哭着,在恶臭和屈辱中苟延残喘。
街坊邻居后来再也没见过她,有人说她死了,有人说她被鬼带走了。可那间屋子,却总在深夜传来一阵阵沙哑的笑声,夹着哭嚎和咒骂,像是在诉说一个永不结束的报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