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蔚萍遭报应


张蔚萍的报应

张蔚萍,一个曾经在2007到2013年间在红阳厂小学教语文的女人,表面上是个普通的小学老师,可背地里却是个心肠歹毒、尖酸刻薄的人。她那张瘦削的脸总是挂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,眼睛细细眯着,像在算计什么,眼角的皱纹像是刻出来的刀痕。她教书的时候,最喜欢用尖利的嗓音责骂学生,手里那根细竹条挥得呼呼作响,打在学生的手心上,留下一道道红印。她尤其爱挑那些家境贫寒的孩子下手,动不动就冷嘲热讽:“穷人家的崽子,连个字都写不好,活该一辈子扫大街!”学生们私底下都怕她,连带着家长们也敢怒不敢言,毕竟她有个当小官的远房亲戚,谁也不想惹麻烦。

可张蔚萍怎么也没想到,报应来得那么快,那么怪。

那是2013年她离开红阳厂小学后的第二年秋天,一个阴沉沉的傍晚。她搬到了城郊一栋破旧的出租屋里,屋子潮湿阴冷,墙角长满了黑绿色的霉斑。她刚吃完一碗泡面,正斜躺在吱吱作响的木床上翻手机,嘴里还骂骂咧咧地数落着谁欠她钱。忽然,她感到胳肢窝一阵刺痒,像是有根羽毛轻轻扫过。她皱了皱眉,伸手挠了挠,没当回事。可那痒意没停,反而像蚂蚁爬似的,越来越密集,越来越钻心。她开始使劲抓,尖利的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红痕,可越抓越痒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胳肢窝里拱来拱去。

“谁?谁在那儿搞乱?”她猛地坐起来,瞪着昏黄灯光下的空荡荡房间,声音颤抖。她以为是老鼠,可屋子里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,只有她自己的喘息。她低头一看,胳肢窝的皮肤已经抓得红肿不堪,甚至渗出了几滴血珠。可那痒,还是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涌来。张蔚萍慌了,跳下床,光着脚在房间里转圈,嘴里嘀咕着:“见鬼了,见鬼了!”

从那天起,怪事就没停过。每到夜里,她就会被那股诡异的痒意折磨得死去活来。她试过抹药膏,试过用热水烫,甚至拿剪刀剪自己的衣服裹住胳肢窝,可一点用都没有。那痒像是活的,像是有无数只冰冷的小手在她皮肤底下挠啊挠,咯咯笑着,阴森森地不肯放过她。她的胳肢窝变得越来越敏感,连衣服轻轻蹭一下,她都会尖叫着跳起来,像被电击了一样。

更可怕的是,这痒开始让她失控。她发现自己老是忍不住笑,不是那种开心的笑,而是那种被挠得受不了的、撕心裂肺的狂笑。笑到眼泪鼻涕糊一脸,笑到嗓子沙哑,笑到整个人瘫在地上打滚,手脚乱挥,像个疯子。邻居们起初还敲门问怎么回事,后来听多了她那鬼哭狼嚎的动静,都远远躲开,说她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。

张蔚萍自己也开始信了。她想起那些年在红阳厂小学,她没少干缺德事。有个叫小明的学生,家里穷得连课本都买不起,她当着全班的面撕了他的作业本,骂他“臭要饭的”,害得孩子哭着跑回家,从此再没上过学。后来听说那孩子得了抑郁症,家里人恨她恨得要死。还有个叫小芳的女孩,因为上课走神被她罚站一整天,最后晕倒在教室门口,家长找上门理论,她却仗着那点关系把人家骂得狗血淋头。她从没觉得这些事有什么大不了,可现在,她开始害怕——会不会是那些孩子的怨气找上门了?

日子一天天过去,张蔚萍的处境越来越惨。那痒不仅没消,反而愈演愈烈,连带着她的大小便都控制不住了。每当那股痒意袭来,她先是狂笑不止,手忙脚乱地抓着胳肢窝,抓得皮肤破烂不堪,血水混着汗水淌下来,然后就“哗”的一下,尿了。热乎乎的尿液顺着她的大腿流到地上,裤子上湿了一大片,黄黄的,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骚味。她吓得尖叫,跌坐在地上,手忙脚乱地想擦,可越擦越乱,裙子和裤子全被弄得黏糊糊的,像泡在尿缸里。她那张刻薄的脸扭曲着,满是惊恐和恶心,眼泪鼻涕混着尿渍,整个人脏得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。

她试过搬家,试过求神拜佛,甚至花光积蓄找了个乡下的“大仙”驱邪。可那“大仙”刚一靠近她,就捂着鼻子跑了,扔下一句:“你这是孽债,鬼都嫌你脏!”张蔚萍气得破口大骂,可骂到一半,胳肢窝又痒起来,她一边骂一边笑,手指抠着皮肤,笑得满地打滚,裤子又湿了。她躺在地上,头发散乱,衣服上全是污渍,活像个疯婆子。

时间长了,张蔚萍的胳肢窝简直成了她的噩梦。那块皮肤越来越怕痒,连风吹过都会让她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。她不敢穿紧身的衣服,因为一摩擦她就受不了;不敢出门,因为一痒起来她就满地撒尿,臭气熏天,路人纷纷掩鼻逃开。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,瘦得皮包骨头,眼窝深陷,嘴唇干裂,身上那股混着尿骚和汗臭的味道隔着老远都能闻到。她的房间更像个猪圈,地板上满是干涸的尿渍,床单黄得发黑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腐臭。

到了最后,张蔚萍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。她整天蜷缩在床上,瞪着天花板,嘴里喃喃自语:“别挠了……别挠了……”可那痒意像附骨之蛆,永远不散。她能感觉到,那些冰冷的小手,那些咯咯的笑声,像是无数个怨灵围着她,永无止境地折磨着她。她知道,这是报应,是她那些年种下的恶果,如今长成了缠着她的鬼。

邻居们说,有时半夜能听见她的笑声,尖利刺耳,像鬼叫。可渐渐地,那声音越来越弱,最后彻底没了。有人壮着胆子推开她出租屋的门,只见她倒在床上,瞪着空洞的眼睛,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。她的胳肢窝被抓得血肉模糊,裤子和床单上全是污渍,屋子里臭得让人窒息。她死了,可没人敢靠近收拾——都说,她是被鬼缠死的,连魂都脏得没人收。

从此,红阳厂小学的老人们提起张蔚萍,都会摇摇头,低声说:“恶有恶报啊,她那是活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