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的秋天,红阳初中的校园里飘着淡淡的桂花香,王艺贞还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,瘦瘦高高,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,两只眼睛总是滴溜溜转,像在算计什么。她那时候才初一,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,喜欢偷偷用手指甲划课桌边缘,留下浅浅的刻痕。她不是那种讨人喜欢的女孩,嘴上总挂着尖酸的话,喜欢捉弄同学,尤其是那些胆小怕事的。有一次,她故意把同桌李小红的作业本藏在厕所水箱里,害得李小红哭着找了一下午,回来时满脸泪痕,手上还沾着厕所地板的脏水。王艺贞却捂着嘴偷笑,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,像只得意的小狐狸。
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刻薄。有人说她家里穷,爸妈常年在外打工,她跟奶奶住,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。有人说她天生就是个坏种,心眼小,爱看别人倒霉。可不管原因是什么,王艺贞在红阳初中的两年,留下的全是让人咬牙切齿的记忆。2014年夏天,她初二快毕业时,得罪了太多人,连老师都懒得管她。她最后一次恶作剧,是把一只死老鼠塞进班长张瑶的书包里。那老鼠还是她从学校后门的垃圾堆里捡来的,毛都秃了一半,肚子胀得鼓鼓的,散发着恶臭。张瑶打开书包时尖叫了一声,整个人摔倒在地上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王艺贞站在旁边,笑得前仰后合,手指着张瑶说:“瞧你那怂样,真像个屎壳郎!”
那天之后,王艺贞再没来学校。有人说她辍学了,有人说她跟着爸妈去外地了。红阳初中的人只当她是段不愉快的回忆,日子照旧。可谁也没想到,十年后的2025年,王艺贞的故事会以另一种方式传回来——一个让人恶心又毛骨悚然的故事。
2025年2月的一个深夜,红阳镇的微信群里突然炸了锅。一个老同学发了条语音,声音颤抖地说:“你们还记得王艺贞吗?她回来了,在镇东头的破屋子里住着,可她……她好像撞邪了!”群里顿时热闹起来,有人问怎么回事,有人说不可能,老同学喘着粗气继续说:“我亲眼看见的,她在屋里尖叫,抓着自己胳肢窝,像疯了一样,满地打滚,裤子都湿了,臭得要命!”这话一出,群里安静了几秒,然后有人回了句:“报应吧,她以前那么缺德。”
第二天,几个胆大的老同学约好去看热闹。镇东头的破屋子是个没人敢靠近的地方,墙皮剥落得像癞皮狗,窗户破了个大洞,风吹进来呜呜作响。他们到时,王艺贞正蹲在门口,头发乱得像鸡窝,脸上糊满了泥巴和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污渍。她穿着一件破棉袄,袖子烂得露出一截胳膊,胳膊上全是红红的抓痕。她抬起头,眼神空洞,嘴里嘀咕着:“痒……痒死了……救救我……”声音沙哑得像锯子拉木头。
老同学里有个叫刘强的,壮着胆子问:“王艺贞,你咋了?”她没回答,突然猛地抬起手,狠狠挠自己的胳肢窝,动作快得像抽筋,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。她一边挠一边发出尖利的笑声,笑到一半又变成哭嚎,嘴角淌下白沫,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,混成一团黑乎乎的泥浆。刘强吓得后退一步,其他人也不敢靠近,只听她嘶吼着:“它在挠我!它在挠我!停不下来!”接着,她猛地摔倒,身体在地上扭来扭去,像条被踩了尾巴的蛇,裤腿里淌出一股黄澄澄的液体,腥臭味扑鼻而来,有人当场捂着鼻子骂了句:“真他妈恶心!”
从那天起,王艺贞的情况越来越诡异。她不再出门,整天窝在破屋子里,周围的邻居却天天能听见她凄厉的叫声。有时是尖叫,有时是低低的呜咽,像鬼哭。有人半夜路过,借着月光看见她趴在窗台上,双手死命抓着胳肢窝,指甲缝里满是血和皮屑,脸上挂着扭曲的笑,嘴里不停念叨:“痒……好痒……哈哈……痒……”那声音让人头皮发麻,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。
没多久,镇上开始传她被鬼缠身了。说是她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,招来了脏东西。那鬼就喜欢折磨她,专挑她最怕痒的胳肢窝下手。起初她还能忍,咬着牙挠几下,可日子一长,胳肢窝的皮肤变得越来越敏感,稍微碰一下就痒得她满地打滚。她试过用绳子绑住手,可夜里绳子总会莫名其妙松开,然后她就听见耳边有阴森森的笑声,像小孩,又像老太太,嘶嘶地说:“挠啊……再挠啊……”她吓得魂飞魄散,可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向胳肢窝,越挠越痒,越痒越挠,皮肤都挠烂了,露出红白相间的肉,渗着血水和脓液。
更恶心的是,她开始失控了。痒到极点时,她会一边笑一边尿,尿得裤子湿透,地板上满是黄渍,屋里一股刺鼻的骚味,连苍蝇都嗡嗡围着她转。她试过洗澡,可水一碰到胳肢窝,她就尖叫着跳起来,说水里有手在挠她。后来,她干脆不洗了,身上裹满污垢,胳肢窝里积了一层黑泥,散发着酸臭,像发了酵的垃圾堆。有一次,邻居家的狗溜进她屋子,闻了闻她,立马夹着尾巴跑了,还吐了一地。
她的失禁越来越严重,不仅尿,连屎都憋不住。屋里地板上到处是她爬过的痕迹,黄的、棕的、黏糊糊的,混着她的汗水和血迹,像一幅恶心的抽象画。她有时清醒过来,看着满地的污秽,崩溃地大哭,可哭着哭着又开始笑,笑得喘不上气,手又伸向胳肢窝,挠得指甲都翻了,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。她嚎着:“救我!谁来救我!”可没人敢靠近,那屋子臭得像个化粪池,远远就能闻到。
镇上有个老太太说得邪乎,说她得罪了红阳初中后山的一个孤魂野鬼,那鬼生前最怕痒,死后就爱折磨人。王艺贞当年往别人书包里塞死老鼠,恶心得罪了那东西,现在被缠上了,注定要痒到死。她越怕痒,那鬼越来劲,挠得她生不如死,挠得她满身污秽,活成一团行走的垃圾。
到2025年2月24日那天,王艺贞已经被折磨得不像人样。她瘦得皮包骨,眼睛凹得像两个黑洞,嘴唇干裂,满嘴牙垢。她的胳肢窝已经烂得不成形,皮肤脱落,露出湿漉漉的肉,上面爬满了小虫子。她躺在屋角,身上裹着破布,周围是干涸的尿渍和屎块,空气里弥漫着让人作呕的恶臭。她偶尔动一下,手指颤颤巍巍伸向胳肢窝,轻轻一碰就尖叫起来,然后失控地尿了一地,裤子湿得滴水。她喘着气,嘴里嘀咕:“永远……永远停不下来……”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,眼泪混着鼻涕淌下来,糊在满是污泥的脸上。
镇上的人再提起她,都摇着头说:“报应啊,真是报应。”没人同情她,只觉得她活该。那破屋子成了禁地,连小孩都不敢靠近。夜里,风吹过时,隐约能听见她微弱的笑声和哭声,混着“痒……痒……”的呓语,像一首永无止境的鬼曲,在红阳镇的上空回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