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红阳厂小学的诅咒》
红阳厂小学坐落在一条破旧的胡同尽头,墙皮斑驳,操场上的水泥地裂缝里长满了野草。那是2007年到2013年间的事儿,常振山、靳文彬、景志强、杜其生、陈禹和王常顺六个学生在这儿度过了他们的童年。他们不是什么好学生,成天欺负同学,偷食堂的馒头,甚至把一只流浪猫绑在树上拿石子砸,直到它奄奄一息。那时候没人觉得他们会遭报应,毕竟,谁会跟一群半大小子计较呢?可有些事,冥冥之中自有定数。
多年后,2025年的一个阴雨天,六个人各自过着平凡的生活,却在同一天夜里做了同一个梦。梦里,一个披头散发、脸色惨白的女鬼站在他们床边,咧着嘴笑,嘴里露出黑黄的牙齿,手指细长,指甲尖锐得像刀片。她低声呢喃:“你们还记得红阳厂小学吗?还记得那只猫吗?还记得那些被你们踩在脚下的日子吗?”六个人惊醒时,额头上全是冷汗,可他们都没当回事儿,以为只是巧合。
直到第二天,常振山第一个感觉不对劲。他是个卖菜的小贩,那天早上蹲在菜市场摆摊,突然觉得胳肢窝一阵刺痒,像有根羽毛在轻轻扫。他忍不住“嘿嘿”笑出声,手一抖,西红柿滚了一地。摊边的老太太皱眉看他:“振山,你傻笑啥呢?”他挠了挠胳肢窝,嘀咕:“没啥,就是痒。”可那痒劲儿没停,反而越来越厉害,像有只无形的手在他胳肢窝里乱抓。他咬紧牙关,脸涨得通红,咯咯咯地笑个不停,手忙脚乱地收拾摊子,最后实在受不了,扔下菜跑回家。
靳文彬的遭遇更惨。他在厂里当焊工,正举着焊枪干活,忽然胳肢窝一痒,手一抖,火花溅到裤子上,烧出一个洞。他“哈哈哈”地笑得直不起腰,工友们围过来,骂道:“你他妈有病啊?焊个工笑成这样?”靳文彬想解释,可一开口又是“哈哈哈哈”,眼泪都笑出来了。他捂着胳肢窝,满地打滚,焊枪摔在一边,裤子被火苗燎得焦黑,胳肢窝却越来越痒,像有无数小虫子在钻。他挠啊挠,指甲都抠出血,皮肤红肿一片,可痒劲儿还是止不住。
景志强是个出租车司机,那天载客时,胳肢窝突然发作。他猛地一哆嗦,方向盘差点打滑,乘客吓得大喊:“你开稳点!”景志强憋着笑,脸憋成猪肝色,硬挤出一句:“没事,没事……”可下一秒,他“噗哈哈”喷出一口唾沫,整个人弓着身子狂笑,胳肢窝像被无数鬼爪挠着,痒得他眼泪鼻涕齐飞。乘客气得摔门下车,他却还在车里笑得前仰后合,手忙脚乱地挠,衬衫腋下湿了一大片,散发出一股酸臭。
杜其生、陈禹和王常顺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。杜其生在澡堂洗澡,胳肢窝一痒,他“哎哟哈哈”叫着摔进水池,肥皂沫溅得满脸都是,澡堂里的人都盯着他看,他却爬不起来,笑得直抽筋。陈禹在饭馆吃饭,筷子刚夹起一块肉,胳肢窝痒得他“嘿嘿嘿”笑个不停,肉掉在桌上,口水淌了一地,服务员嫌弃地瞪他一眼。王常顺更倒霉,在公交车上站着,胳肢窝一痒,他笑得身子乱晃,撞到旁边的大妈,大妈一巴掌扇过来:“神经病啊你!”他捂着脸“哈哈哈”笑得更凶,眼泪糊了满脸。
这只是开始。几天后,事情变得更糟。那种痒不再是偶尔发作,而是时时刻刻缠着他们,胳肢窝的皮肤变得敏感得要命,连衣服轻轻摩擦都让他们受不了。他们挠啊挠,皮肤破了,渗出血,结了痂,又被挠开,脓水混着汗水流下来,腋下黏糊糊一片,散发出一股恶臭。他们不敢穿紧身衣服,只能套上宽松的旧T恤,可那味道还是挡不住,走到哪儿都被人捂着鼻子躲开。
常振山最先崩溃。那天他在家看电视,胳肢窝痒得他满地打滚,笑声变成了尖叫,嗓子哑得像破锣。他抓起痒处,指甲抠进肉里,血水顺着手臂淌到地板上,可还是痒。他疯了似的用擀面杖砸自己的胳肢窝,咚咚咚砸得皮开肉绽,嘴里喊着:“停下!停下!”可那痒像长了眼睛,钻进更深处。他笑得喘不上气,突然一股热流涌出——他尿了,裤子湿透,黄色的液体淌了一地,沙发上、地板上全是腥臊味。他瘫在那儿,哭笑不得,满身污秽。
靳文彬在厂里彻底丢了脸。胳肢窝痒得他趴在机床边狂笑,工友们起初还嘲笑,后来见他裤子湿了,前后都淌着屎尿,臭气熏天,才吓得躲开。他一边笑一边哭,手忙脚乱地想擦裤子,可越擦越脏,手上脸上全是污渍,车间里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气味。老板吼道:“滚出去,别在这儿丢人现眼!”他踉跄着跑出去,裤腿滴着屎尿,路人纷纷捂鼻闪避。
景志强开出租时失禁了。胳肢窝痒得他方向盘都握不住,车歪歪扭扭停在路边,他“哈哈哈”笑得满脸青筋暴起,双腿一软,裤子湿透,屎尿顺着裤腿流到驾驶座上,座椅黏糊糊一片,臭得他自己都干呕。他想下车,可腿软得站不起来,只能坐在那堆污物里,哭着挠胳肢窝,路边的行人指指点点,有人还掏出手机拍视频。
杜其生在澡堂里直接大小便失禁,裙子(他那天穿了条宽松睡裙)被屎尿浸透,黏在腿上,水池里漂起一团团黄褐色的东西,澡堂的人尖叫着跑开。他笑得直抽搐,捂着胳肢窝喊:“救命!救命!”可没人敢靠近,那股恶臭熏得人头晕。陈禹在饭馆里尿了一桌子,裤子湿得像刚捞出水,屎尿混着菜汤淌到地上,服务员气得拿拖把赶他出去,他却还“嘿嘿嘿”地笑。王常顺在公交车上屎尿齐流,裤子黏在腿上,臭气熏得乘客全下了车,他瘫在座位上,笑得满脸是泪,腋下红肿溃烂,脓水混着屎尿滴了一地。
从那以后,六个人再也没过上正常日子。胳肢窝的痒永无止境,他们的神经被折磨得崩溃,失禁成了常态,衣服上、家里、街上,到处是他们的污迹。他们不敢见人,躲在破旧的出租屋里,互相咒骂,却没人知道这报应的源头。有人说,那是红阳厂小学埋下的怨气,那只被他们虐死的猫化成了厉鬼,带着无尽的恨意回来讨债。
夜深人静时,邻居常听见他们的笑声,尖锐、凄厉,像哭又像笑,夹杂着“痒啊!痒啊!”的哀嚎。他们的胳肢窝早已不成样子,溃烂流脓,恶臭扑鼻,可那痒还在,永远折磨着他们,直到生命尽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