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红阳厂小学的诅咒》
第一章:旧校舍的怪声
2007年的秋天,红阳厂小学迎来了一批新学生。吴丹、孙睿瑶、曹可欣和张依诺是同班同学,四人性格迥异,却因为一个共同的秘密紧紧联系在一起。那时的红阳厂小学是一栋老旧的建筑,墙皮剥落,操场边的老槐树枝桠扭曲,像一只只枯瘦的手指向天空。学生们总说,学校后面那栋废弃的宿舍楼里,晚上会传来奇怪的笑声,像有人在低语,又像指甲刮过木板的声音。可没人敢真的去探究。
吴丹是个胆大的女孩,留着齐肩短发,眼睛总是眯着,像在算计什么。她带头提议那天晚上去宿舍楼探险。“不就是个破楼吗?怕什么!”她拍着胸脯,嘴角上扬,露出一丝挑衅的笑。孙睿瑶犹豫了一下,她瘦瘦高高,戴着眼镜,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,低声说:“会不会有老鼠啊?我最怕那些东西了。”曹可欣却咯咯笑了起来,她扎着马尾辫,脸上有几粒雀斑,语气轻快:“有我在,鬼都不敢来!”张依诺没说话,她是四人中最安静的一个,长发遮住半张脸,眼神总是飘忽不定,像藏着什么心事。
那天放学后,四人偷偷溜进宿舍楼。楼里满是灰尘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,脚下的木地板吱吱作响。吴丹拿着一根捡来的木棒,敲打着墙壁,发出“砰砰”的回音。她笑着说:“看吧,什么都没有!”可就在这时,楼上传来一阵细微的“咯吱咯吱”声,像有人在挠痒痒。四人愣住了,孙睿瑶缩着肩膀,小声嘀咕:“是不是风啊?”没人回答,因为声音越来越近,像指甲在墙上划过,又像有人在低声偷笑。
突然,张依诺尖叫一声,指着角落:“那儿!那儿有东西!”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一团黑影蜷缩在墙角,像个佝偻的人形,头低垂着,长发披散,看不清脸。吴丹壮着胆子喊:“谁在那儿?别装神弄鬼!”可黑影没动,只是发出一声低沉的“咯咯”笑,然后慢慢抬起头。那张脸——如果能称之为脸的话——苍白得像纸,眼睛深陷,眼珠却乌黑发亮,嘴角咧开,露出尖利的牙齿。
四人吓得转身就跑,可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像那东西追了上来。曹可欣跑得最慢,她回头一看,尖叫道:“它在挠我!我的胳肢窝!”她一边跑一边扭着身子,双手拼命捂住腋下,眼泪都笑出来了。吴丹回头骂道:“别胡说八道,快跑!”可她自己也觉得腋下有点痒,像有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挠着。
她们终于跑回宿舍楼外,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操场上。那晚,四人都没睡好,梦里总有那张咧嘴笑的脸,还有那“咯吱咯吱”的挠痒声。
第二章:诅咒的开端
从那天起,怪事接连发生。吴丹第一个发现不对劲。那是2008年的夏天,她在教室里写作业,突然觉得胳肢窝一阵刺痒,像有根羽毛在里面扫来扫去。她咬着牙,忍住笑,偷偷用手挠了挠,可越挠越痒,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皮肤下爬。她忍不住“扑哧”笑出声,引得全班同学侧目。老师皱眉问:“吴丹,你笑什么?”她红着脸摇头,硬挤出一句:“没事。”可下课后,她跑到厕所,掀起衣服一看,腋下红了一片,像被指甲抓过。
孙睿瑶的情况更糟。她在家里洗澡时,突然尖叫着冲出来,裹着浴巾,满脸惊恐。她妈妈吓了一跳,问:“怎么了?”孙睿瑶哆嗦着说:“有东西挠我!胳肢窝痒得受不了!”她一边说一边扭着身子,手指在腋下抓得通红,皮肤都被抠破了,渗出点点血丝。她妈妈以为她皮肤过敏,带她去看医生,可医生检查后只说:“没啥问题,可能心理作用。”
曹可欣和张依诺也没逃过去。曹可欣走在放学路上,胳肢窝突然痒得像被针扎,她蹲在地上,抱着胳膊咯咯笑个不停,眼泪鼻涕流了一脸,路人都投来奇怪的目光。张依诺则更安静,她只是默默忍受,回家后躲在被子里,用指甲狠狠抓自己的腋下,直到抓出一道道血痕,染红了床单。
四人聚在一起时,吴丹咬牙切齿地说:“这肯定跟那晚有关!那个鬼东西缠上我们了!”孙睿瑶推了推眼镜,声音发抖:“可我们也没干什么啊,就进去看了看……”曹可欣苦着脸,挠着腋下说:“现在怎么办?我都痒得睡不着了!”张依诺低声说了一句:“它在笑我,我听见它在笑。”
第三章:恶化的折磨
到了2010年,情况变得更糟。吴丹的胳肢窝不仅痒,还越来越敏感,随便一阵风吹过,她就得夹紧胳膊,憋着笑,满脸通红。有一次上体育课,她跑步时突然摔倒,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,笑得喘不上气,嘴里喊着:“别挠了!别挠了!”同学们围上来,有人嘲笑:“吴丹你疯了吧?”她爬起来,瞪着通红的眼睛,吼道:“你们懂什么!”可没人看见,她腋下那块皮肤已经肿胀发紫,像被什么东西反复抓过。
孙睿瑶的眼镜总是被泪水模糊,因为她一痒起来就笑得眼泪直流。她开始穿厚厚的毛衣,哪怕是夏天,也要把腋下裹得严严实实。可这没用,那无形的手总能钻进去,挠得她抓狂。有天晚上,她妈妈听见她在房间里尖叫,推门一看,孙睿瑶缩在墙角,双手插进腋下,指甲缝里全是血,嘴里念叨着:“停下来,求你停下来……”
曹可欣最惨。她痒得受不了时,会失控地笑,笑到嗓子沙哑,然后大小便失禁。那天在教室里,她突然捂着腋下跳起来,咯咯笑着跑出去,可没跑几步,就瘫在地上,裤子湿了一片,尿液混着屎臭味弥漫开来。同学们捂着鼻子散开,有人喊:“恶心死了!”她趴在地上,哭着说:“我控制不住,它在挠我!”
张依诺的变化最诡异。她不再反抗,只是坐在角落,眼神空洞,嘴角时不时抽搐,像在偷笑。她的腋下已经抓烂了,皮肤溃烂流脓,散发出一股腐臭味。有人问她怎么了,她只是低声说:“它喜欢我痒,它说会永远陪着我。”
第四章:肮脏的终局
2013年,四人小学毕业,可诅咒没有结束,反而愈演愈烈。吴丹变成了学校里的笑柄,她走路时总是夹着胳膊,像只受惊的鸟,腋下痒得她随时会失控。一次在食堂,她端着饭盘突然笑倒在地,盘子摔碎,汤汁溅了一身,裤子又湿了,屎尿混着饭菜的味道熏得人作呕。她爬起来,披头散发地跑回家,从此再没上学。
孙睿瑶搬了家,可那鬼东西跟着她。她开始用胶带封住腋下,可痒感还是钻进皮肤,她抓得手臂血肉模糊,连骨头都露了出来。有一天,她妈妈发现她躺在床上,裤子湿透,屎尿流了一地,嘴里还在低声笑:“咯吱咯吱,好痒啊……”
曹可欣彻底疯了。她在街上跑来跑去,边笑边挠,衣服上全是尿渍和粪便,路人远远避开,骂她“疯子”。有次她倒在垃圾堆旁,双手插进腋下,指甲都被抠断了,嘴里喊着:“别挠了!我错了!”可那笑声还在她耳边回荡。
张依诺最后一次被人看见,是在红阳厂小学的老宿舍楼前。她站在那儿,长发遮脸,腋下滴着脓水,裤腿湿漉漉地贴在腿上。她抬头看着楼上的黑影,咧嘴一笑,低声说:“你赢了。”然后,她走进宿舍楼,再也没出来。
尾声
多年后,有人说红阳厂小学的宿舍楼里,晚上还能听见笑声,夹杂着“咯吱咯吱”的挠痒声。吴丹、孙睿瑶、曹可欣和张依诺的名字,成了当地的禁忌传说。没人知道她们为什么被选中,只知道那鬼东西还在那儿,咧着嘴,寻找下一个挠痒的目标。
